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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1月2日 星期一

百年終點

似乎到了一個常被人問起要不要買保險、基金、投資存款的時期。心動卻總被一股籠罩在百年的落沒澆熄,尤其像現在,過著那團體生活的半天,總是不斷提醒著自己,沒有什麼好打算的,沒有什麼值得打算的。
我已不想去問為什麼了,也本來就沒有為什麼,不會有人......也只有從不曾對我有多一分關心的人不會讓我一再失望。我不知道能做什麼,而且還是我已不相信別人對我報有善意時,我更做不出順著他意思的事。讓我這般不信任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啊,從我開始對第一個人懷有惡意後,不信任的人數多到我以為過了多久,而實際上到底不過三年吧。
幻想著一個動作,把心掏出來,然後一層一層撥開,一層一層退去,彷彿我在試著證明那其中有著什麼,但是愈是深入進去,剩下的殘骸愈來愈小,然後我彷彿預見,其中不過一捧血水,而且隨著被捨棄的表層快速地流逝乾淨。最後我證明了一無所有。

有些事情我想說出來,好好地說出來,說,我相信這樣的事,我認為是這樣,每次提筆都是因為這份衝動,衝動倒還沒有消逝的困擾,但解放衝動後的梳理卻讓我頭大。有些宛如氣話的攻擊性語言一再出現,而提綱挈領的關鍵話語卻紛雜不堪,一直都知道我想說的核心是什麼,但把它講出來的用字卻始終未能如不重要的氣話一樣篤實,當然配套的段落也是成段成段的改了。

楊在海明威《戰地春夢》時的一段解釋,解釋《戰》的冰山水面下層,他說,一個在暴力環境中成長的人會有一種根深柢固的焦慮,他不相信好的事情會遲續下去,他永遠相信下一秒這一切都會毀滅,就在下一秒。而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時刻,並不是危機來臨的時候,因為他那時就面對處理就好,那並不真的讓人多麼恐懼;真正最讓他不安的,就是一切都圓滿完善的順利進行時,正令他膽戰心驚。楊說:「希望你們不懂我在說什麼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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