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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7月3日 星期二

去年的那天,我還有興致用聲音錄下心情,到了今年,卻覺得已無話可說。

用聲音記錄,好處在於將來閱讀之時,可以透過除了語言符號以外的東西,連接當下心情;壞處則是,將來只有極少的機會有耐心去聆聽。起碼,這一年來都沒這個耐心。



這一年來我做了些什麼呢?

我哪知道呢?現在寫下的,絕非年度反省,而僅有這幾星期、幾個月的回憶。而哪篇心情又非如此?

應該已經連續發了五篇的"感"文了吧,實在還無法進行概念式的思考,雖然有所感悟,但都只是片段的、瞬間的反應,稱不上什麼系統性的思考。

其實,最近也不看系統性的書了。看不下,也不想看。做的最多的,是深眠。喜歡上了腦中空無一物的奔馳,甚至連"空無一物"的念頭都不曾出現。或許我該適著記下我的夢?但能記下的,八成來自回味,而回味,與當下是不同的。



姊終於開始自己養狗了,不過我對牠基本上沒什麼感覺...看姊的記錄,還常出現湯的影子。我不確定我明白為什麼...只能說,我似乎沒發現這事在我們大家之中,是那麼重要的一件事...目前我最遺憾的是...當時醫生是把聽筒給她確認這件事情,而不是當場最木然的我...比醫生都還要木然的我。

很多東西是你去回想它才變得嚴重或深刻的,我雖然不記得大多的事情,可只要我願意去想起,其實不曾忘記過太多事情。但我不願想起。

為什麼呢?大概是因為,當時的我,總只有如實地記下一切眼前發生的事,而不把自己投進事實中。當事後回想時,才後知後覺地感到...情緒波動。

如果在當時就已把心情化為情緒,那事後就沒有沉殿下來的記憶了...



你也可以說,我在事情發生的當時把自己抽離出來,那時的我,開始思考著這一切。

我在想,我應該做些什麼?結論往往沒有必然性,因此我沒做什麼,就只能看。

但我也擔心...也不是擔心,是說,會像《怪物》中的葛尼馬一樣,直到死前,才終於為兒子的死感到難過。我在想,我要到什麼時候才崩潰呢?把我所有沉積下來的情緒發洩...?

那真的是崩潰了吧...我並不...雖然我知道我是這樣的平凡而特別...然而我的自尊卻無法承受崩潰後的日子。我從來不知道,如果我不是這樣的一個人,我又會是誰。

不知道,至少我對目前的生活,還能保持平衡。無論這個平衡奠基在何人的傷心上...這已是我目前僅有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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