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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6月27日 星期三

我在想,或許我該去睡一覺,然後隔天醒來後,就把現在的心情拋到一邊。會留痕跡嗎?當然是會的,只是也就只是痕跡而已。

這些日子以來所寫的文章,都不是在思想澎湃時所記錄下的,而在思想澎湃的時候,雖有念頭考慮把這件事記下來,終究遠遠不如從前那般不吐不快。

甚至連把手寫文打出來都不是很願意,即使我知道可以透過這個方式來讓我把那一陣子的心情說下來。

很想吐,像是有一個東西一直要塞進來,在進與退之間爭扎著,咳嗽一下,沒有結果。



散步其實不能沉殿或轉換心情,只會讓複雜的思緒變得較有條理。所謂有條理,不過就是化約為幾個概念,然後更讓我有煩躁的對象。

一路上在想著工作的事情,也許從在學校看到遠遠望見入選名單時就開始了。倒不是煩有沒有工作...當然實際上是煩這個,我的意思是說,我不想煩這件事。但是我就是一直在徵人廣告前駐足。是,我是想要工作,想要有錢進來,但是...我又不想只是工作而已,而目前擺在眼前的廣告都不符合這個條件。



等電梯聽別人聊天時,我在想我自己,我打算做什麼。

我並不排斥一輩子做可以被替換的工作,起碼我不覺得這樣的工作是比較低下的。只是,當人有了一己之長時,尤其對這項長處還頗有信心時,總會希望不只有自己欣賞吧。雖然我並不...並不想炫耀...我的意思是,重點是,我並不想和人競爭,因為一旦開始競爭,我就會喪失了我的平靜。目前這份平靜感,比成就感還要重要。



我正在想「行者」,是從敬中分裂的一個角色。基本個性跟敬無別,只是我一直把敬放在家裡,但行者是一個不斷在移動的人。

他為何移動呢?我沒想到理由。他的行李中只有一套替換衣服,而外套就是他的帳篷。徒步旅行著。特別的一點是,我為他帶了一本素描本。畫中自有針對特定族群的精緻素描,但畫中重點是用碳筆畫的水墨畫。那是一種整體意境的承現,看似每幅都差不多,倒底畫的景是群山還是沙漠,老實說還真分不出來。旁邊會寫字,簡單的幾個概念,像是詩的形式。從頭到尾用的只有一隻筆,隨便美術用品店都買得到的扁筆。

幾幅畫是人群,走來走去。某個地方,有一個人在,但仔細一看,那是一處空白。有幾筆簡單的類似輪廓勾勒,但說實在的,那幾筆就是融入某個實物也很合理。然而若是把那幾筆消掉,人不在了,那那個地方就彷彿少了些什麼東西。若是要把這幅畫中再多添一個人,也就只有那個地方適合。

他應該要在某個地方,好像他一直都是在那裡,畫中的每個人似是為他而存,但事實上,沒有一筆真的屬於他。

這就是行者。透明的存在。相對於敬的有的靜,行者是無的動。

你說行者到底在做什麼呢?我只能說,他在散步。時停時走,有時停下來長達以年計,有時幾天不停。他在記錄什麼嗎?也許吧,但絕不是什麼少數民族、風土人情,他記的只是心情。有所感,就記下,一連畫好幾張;無所感,十天半月也不動筆。



行者一直是我嚮往的一種職業,但也只是嚮往而已。我並不那麼喜歡接觸新事物,或者是因為我知道新事物不是為我而存在的吧。對於風土民情的記載是什麼呢?希望有人與你一般走過?真如此的話,那個地方遲早也會變成千篇一律的所謂「現代化都會」。若你希望他在被打擾的同時不被你的「參觀」所影響,豈非把他們當成動物園的展覽動物?少數民族有自有其生存方式,他要不要改變那都是他的事。你去,應該是融入,而不是參觀。但話又說回來了,你沒事跑去融入是幹嘛?讓人知道有這麼一群人存在?這又是參觀了,只是手段不同罷了。

因此我的旅行總是沉默的,就當我是個遊客吧!你們看我,我看你們。

那我又是為何旅行?其實就跟我的散步一樣,我希望能藉由外在的變化吸引我的注意力向外。但就像我所說的,成功機率不大,更多的是加進更多連我都沒有意識到的元素。最後,只有更多的問題,以及更深的疲憊。



(凌晨,懶得PO上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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