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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9月13日 星期日

看《剪刀上的蘑菇》 二版

序,我們現在很流行說:要給孩子考驗、挑戰,讓他們能從中學習到面對困難、挫折。作者說,那些沒有通過的孩子怎麼辦呢?那些因為這些所謂考驗而受傷的孩子,該怎麼辦呢?
固然我們說給孩子考驗的時候並不想真正給孩子傷害,我們也會在給孩子考驗的時候提供幫助,不過...
若是出於善意的考驗,也許...但如果是真正的傷害呢?作者提出的問題是給善意考驗的家長,但可惜的是他故事裡的孩子所以受傷,都不是因為善意的考驗。

不太敢批評瘋子寫的故事,也不太敢批評寫瘋子的故事;陳說,大部分人寫的故事都是大部分人能看到並理解的故事,但就是極少數的人寫到了那常人看不見的世界;有可能那只是幻想,但也有可能,是因為那作者體驗過或看過。說那是胡說很簡單,但那也是開一扇新窗的可能。
我沒見過瘋子,但有可能只是我視而不見,目前所及...我不相信那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真實,我只覺得那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妄想。
到底什麼是瘋子?這問題還真把我難倒了,我真的不知道我所謂的真正的瘋子該是怎麼樣子,因為我相信人的多樣?還是我如此擴展能理性溝通的範圍?沒法,和我溝通過的人實在太少;而看小說,作者也是為寫給別人看懂而寫的。

為教育理論作結,某人說:「這樣我們的社會才會進步。」呵,你知道我當下會露出怎樣的笑容。原來...我們是因為這樣才生孩子的嗎?孩子是為了讓社會進步而誕生?為什麼不能反過來說,是因為孩子因我們而誕生了,我們才想給他自己能給他的最好世界?
現在還不想有孩子的原因,這是其中之一;另外一個,...是我還不知道怎麼不用親情束縛他。喔,我不是說喜歡這世界嗎?是呀,但這是出於絕對包容的喜歡,我可不是傲慢到「己所欲,施於人」的人,我清楚這世界對人的殘酷,如果我真有能力如此愛一個人到無中生有創造他,可狠不了心讓他面對這...不喜歡我們的世界。

《尊重表演藝術》說:只有長相平庸之人才會費心思考如何吸引目光。
很發人深省的一句話,因為我們總挑選最完美的人站在台上,以為他「覺得」他能吸引人就是他「能夠」吸引人。平庸之人不是光杵著就能吸引人的人,因此當他有這種需求時,他就會細心觀察各種人表達同一種感情的方法,當他模仿時,就是在鍛鍊演技;美麗之人無需費心思考這點,他無論有無表達,別人都在看他,因此表達的只有他自己。天才只有一面,即使他能在那一面中表現得比別人都突出,還是只有一面。
(時代累積能量到一個程度時,天才會出現;完全沒有風潮的時代,天才也會出現。但是前者的天才能帶領時代跳躍飛升,後者的天才不是被時代毀滅就是毀滅時代。)
演戲,無論演員的演技是出於自身還是模仿,演戲都不是要演出現實的樣子。藝術努力要呈現的,是隱於表相下的真實,因此狂人演的狂人未必比常人演的狂人來得狂;觀眾對「狂人」有個既定想法,演員要演到這個既定想法,觀眾才知道所演的角色是「狂人」,但演員又不能只以演出既定想法為目標,因為既定想法通常與真實相距甚遠;真正的狂人只有真實,演員卻應該融通這兩者。

大多關於演戲的故事都會犯上面兩個毛病,而這位作者除此之外還有認知缺乏的問題。〈剪刀上的蘑菇〉一劇,「瘋狂」是個重要而常見的主題和情緒,但作者讓演員用動作表達這概念時,幾乎只有吶喊和哭叫;「不是只有流血才會痛,不是只有哭喊的人才有受傷。」忘記在哪看到的一句話了,真是...你瞧這句話痛的份量有多足呀。因此在看那戲或那故事的時後,實在沒什麼感覺。我能從作者讓他們經歷過的事理解他們受傷了,但如此的受傷還不能讓我理解他們為何瘋狂;不是傷得不夠重,而是不能理解為何是如此的瘋法。
故事中,肖瑜的理由是情人(喜歡的人?)的背叛,這種失望能轉為毀滅在情理之中,轉為這麼長期的虐待...肖桓更怪,只是純粹的嗜虐,還加了「沒辦法控制自己」和「不懂得思考」做為輔助,這...任何事情要持續,都需要極大的耐力和精神力,慾望來去如梭,尤其給受虐者看的並不只有施虐這一面,你們如何憑衝動在這正異常間擺盪?
受虐的習齊這一方...還是主角呢,最是...啊,正因為是主角,所以雖然都沒有說服力,因為角色的關係,反而對他的不合理最不滿意。他說他其實不愛肖瑜,至少在他說「愛」的時後並不了解愛的含意,所以是出於故意的背叛...他對背叛並無太強烈的愧疚,那,其實也就只是肖瑜對他的背叛的反應讓他嚇到了?他驚訝自己那麼輕率的、只是想表達不滿的背叛會帶來那麼強烈的報復。那麼,這種震驚...又真的強烈到忍耐數年的折磨?真的是為了習齋?還是說每次的虐待之間還留有喘息的時間...?唔...你要告訴我他本來就是受虐狂嗎?
一篇文章有太多質疑又提不出符合劇情的解決辦法實在有點討厭喔,所以,就說到這裡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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