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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1月10日 星期四

仁義與治道

97/01/03 法哲思考題



Q:你同意商子所謂「仁者,能仁於人,而不能使人仁;義者,能義於人,而不能使人義,故仁義不足以治天下。」嗎?為什麼?



A:商子是春秋時代的人,因此他的思想,他所謂的仁義,都與孔孟的仁義沒有太大關係,而應該只是時下流行的仁義觀:仁的表現就是愛護別人;義的表現就是公平。以此觀點來看,一眛的愛護別人當然不一定能使別人也如此待己,公平亦然。

然而,如此的觀點不足以應用於統治手段嗎?那就未必了。因為可以把「仁義」解釋為「胡蘿蔔與棒子」這種兩手策略:當國民守法時,國家提供最好的福利;當國民犯法時,國家根據公平原則來處罰。這不正是法家所謂的「信賞必罰」嗎?



題外話,若由孔孟的仁義來解這句話呢?

在「顏淵問仁」時,孔子的總結答案是「為仁由己,而由人乎哉?」(〈顏淵〉)表示孔子認為仁的實踐必須由己而出,而不該由外在來約束。當然用外在的禮約束人也可以達到「安和樂利」的效果,只是對孔子而言,這種表象實在沒有什麼意義就是了。「人而不仁,如禮何?」(〈八佾〉)

至於孔子的政治手段,也不是只有「愛護別人」而已。第一:子貢問政的時後,他回答有「信、食、兵」三個要點(〈顏淵〉);第二:《周禮》:「國之大事,在祀與戎。(記得是在《論》看到的,但只找到周禮和左傳這兩個出處);第三:孔子任魯國司寇期間,曾命三家大夫拆掉他們不合規定的城牆。其中一家不從,孔子就派兵攻打。這一切就可以明確看出,孔子的為政之道,絕不是什麼「愛護百姓」這麼簡單。軍事對國家的重要性,在孔子的眼中,就算不是最重要的(兵最先「去」),也絕非不重要的。



至於孟子,就比較難講了。因為《孟子》一書所記下的大多是孟子的主張,而少孟子的生活。而且孟子唯一出仕的又是那樣的小國,所以實在很難明確說孟子對於政治的整體架構,只有像「比起……,……更重要」如此的句法。再說,我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把《孟子》讀完一遍哩。

那孟子的「曰仁義而已矣」呢?(〈梁惠王-1〉)我認為這句話最好搭配者前面國君說的「將有利於國乎?」來看比較好。這意思就變成,如果所有人看事情都只看利益,那就永無寧日了。如果真正想要的是安定,應該把重心放在國內,而不是國外。那麼國內又要如何整頓?原則上應該就是不奪民時這點吧(〈梁惠王-5〉),國家的制度應該朝著這點去設計,把這點做好之後,才可以訓練他們打仗。可見仁治只是一個讓國家安定富強的基礎,而不是除了不奪民時之外什麼都不做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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