標籤

2006年10月16日 星期一

嘰哩呱啦

偶爾只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說,也許知道內容與結論,但不知道開頭。

我說,那就一直孵到想出開頭再寫吧。

這就是偶爾。

多數的情況,在想到結尾時,思絮即畫上句點。既已完成一個過程,寫不寫出來就不再是那樣重要的事了。



也許,比起對話,我更喜歡說話。把話說出來的時後,就已在心裡辯論多時,說出來不過留個記錄,然而對話就不只如此。一句完整的原始意念必需七轉八彎才能說出來,但這類的想法往往說不說都沒差,談不到核心。

或者說,我不喜歡除了你以外的人對我的想法有任何意見吧。



上課有段時間了,這學期...說是挫敗也不至於,只是似乎少了點求知若渴的心。

我一直在幻想一個情境,躺在空氣上,隨風飄盪。

我喜歡天空的程度遠超過大地,是因為它看起來比較遠嗎?莊子說,我們看天空覺得好美,相信從天空往下看也是一樣的吧。

因為想到這句話,我不討厭大地,甚至我也不討厭人。

從前看到被破壞的自然,總興起一股憤慨。然而如今,我只有把眼睛閉上。我無話可說。雖然還是有心疼。

曾寫了篇文章,解釋《神雕俠侶》的結尾:襄兒(喜歡這個名字)送楊過和小龍女離開塵世後,「終忍不住落下淚來」。

我一向是對《神》有偏見的,所以不記得這個場景。

曾說,楊過終究是對這個世界有留戀的。一部份是世界的繁華,重要的是一種想為社會出一份力的使命感。後者雖然因無受到良好的引導所以偏了,但這種儒家式的使命感一直存在。

然而小龍女完全沒這層顧慮,她一點也不在意世間的變化,不在意世人的爭奪,不在意她自己的生老病死,甚至也不在意楊過是否愛她。

楊過最終放下世界,隨小龍女隱居去了,但使命感若能用激情削磨也就不是使命感了。他終究永遠顧慮著世界,即使他永遠不會透露,但這個想法小龍女何嘗不知?她也許不明白楊過何以有這種想法,但楊過有這種想法是可以肯定的。這種矛盾,也就是襄兒的淚所要表達的了。



我也許也是楊過,很難想像哪個受儒家教育的人能不對理想抱持著憧憬。我在看到某個遠大目標時,也是會心動、幻想一番的。然而我卻是個常半途而廢的人。

原因...想到三個可能:一是我怕失敗;二是我懶;三是我會懷疑...懷疑我這麼做真的那麼有意義嗎?有,與我何干?無,那又何必?然後也許不幹了,也許無可無不可的繼續幹下去。

我現在的上學心態就是如此。

這不好,大家這麼說,你,其中一個你也會這樣講。我也知道,若我真的完全失去了束縛,那...並不是件對我有益的事。



我正尋找著一個個新的刺激,像是積極的虛無主義者一樣。從這連續的瞬間中尋找自己的存在。

是我先崩潰,還是所謂的天啟先找上我?也許我早已崩潰,只是別人在趴下後喪失了意識,而我卻還張著眼吧!

我知道這一切是我自己亂架構出來的,只要我想,它立即有一個新的面貌呈現。然而該死的,每天早上都又發現自己竟然還存在。



當然,凡存在之物必有其可觀之處,這我知道,所以我對我的存在也並沒有排斥。我對萬物的存在也可以接受,無論它變成什麼樣子。人類也是,其行為也並無不可理解,雖然我不會去做。

我唯一不明白的是...另一雙眼睛盯著我,然後無言地嘆口氣、搖搖頭、離開。

此時站在原地的我,終忍不住流下淚來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