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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10月30日 星期一

己所不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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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在看《中國文化的「深層結構」》應該沒有從頭到尾式的看吧,但跳章看也無不可。

裡面從「仁」這個最高道德標準說起,他說,中國的人是以兩個人來定義一個人的。父的價值,只有在子的面前才有得顯現;但兒的所有價值,均由父所給予。但在父子這樣的一種組合中,是以下順上為行動模式。這也就是說,子的一生目的,就是讓父確立自己的存在,此子若要確認自己,則再要從其子中確認...如此綿延不絕。

看到這樣的分析,真的挺傷感的。「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」不是最基本的待人之道嗎?怎麼我們立了那麼多規範,卻總是忘了立規範的初心呢?

「一個人沒有真誠的心意,能用禮樂做什麼呢?」



聽說,陳提出一個「道家主幹說」。我沒有聽過陳自己講這個論證,但意思似乎是說,中國的思想,主要由道家所主導著。這說法雖被大夥嘲笑,但我覺得說得並非不能成立,特別是由外在表現看起來的話。

儒家與道家的外在表現,基本上都不算是屬剛的。在「天」與「道」的基礎上,儒家的外在表現是「轉」,道家則是「化」。然而,了解天與道的人有多少?無法真正以此為信念的人,不能逢迎拍馬,便只有放浪形骸了。

我不知道西方人在碰到不合理的事情時是如何看待,難道真的絕不忍耐嗎?或者是說,他們的集體最高忍耐限度低了我們那樣多?

但是,真正一個完美的,而又能持續運轉的社會倒底是怎麼樣子的?我想了很多完美的典型,其實無論哪個哲學家的系統都可以構成一個合諧社會,但時間一長,就不免往一個極端偏去。我自己的架構也是一樣,根本構不成一個能夠變化的完美。因為要求完美變化,本身就是一個矛盾。

而且我也想,現在這個社會就已經是一個變化的很漂亮的社會了,雖然它未必會越變越好,可是它卻能一直持續下去。因為總有哲學家出現,因為人總是向善的,因為小人必需依付君子而生存。這是一場耐力賽嗎?最先忍耐不了亂的人開始整理,然後讓其他人又有亂的空間。周而復始。



第一個動的那個契機是怎麼回事?如果真的有一段時間是不變的,然後一顆石子落下,造成了一切的變化;那麼,在那顆莫名的石子被莫名地拿走前,這世界的變化便永遠不會停止。

我們糊里糊塗地來到世上,自然也將糊里糊塗地消失於某時。喔,我可不是存有的虛無主義,但我一定是個價值上的虛無主義者。既然我從不記得有我之前的一切事,那沒了我之後的一切事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?

只不過,若無價值,存在又是為了什麼?存在與否,又有什麼差別呢?



我不明白,真的,至少現在我還不明白。

也許有些人真能與造物者遊吧,至少他們相信。我是佩服的,這樣的完全依賴感,我還是無法說服我自己。

然而,對於完全虛無者,或是相信但還找不到的人,我又覺得難過。我是可以跟他們講相信的人的那一套,是,我可以講,因為我的「心」已準備好。

但是靈呢?也許這一步真的需要什麼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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